domingo, 4 de noviembre de 2012

Han Han, la voz del descontento y su coro de solistas

 

1988: Quiero hablar con el mundo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空气越来越差,我必须上路了。我开着一台1988年出厂的旅行车,在说不清是迷雾还是毒气的夜色里拐上了318国道。这台旅行车是米色的,但是所有的女人都说,哇,奶色。1988早就应该报废了,我以废铁的价格将它买来,但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是1988的恩人,他居然修复了1988。我和朋友在路边看见了1988,那时候它只有一个壳子和车架。

朋友说,他以前待的厂里有一台一样的撞报废的车,很多零件可以用,再买一些就能拼成一台能开的车。只需要这个数目,他伸出了手掌。

我问他,那这个车的手续怎么办?

朋友说,可以用那辆撞报废的车的手续。

我说,车主会答应么?朋友说,死了。我说,车主的亲戚也不会答应的。朋友说,都在那车里死光了。我说,那是不是不道德?

朋友说,本来是都死光的,现在你延续了这台旅行车的生命。所以你要给这个旅行车取一个名字。

我问他,这是什么时候出厂的车。

我的朋友在车的大梁处俯身看了许久,说,1988年。

1988就是这么来的。

而我的这个朋友,我此刻就要去迎接他从监狱里出来,并且对他说,好手艺,1988从来没有把我撂在路上。

我和1988在国道上开了三个多小时,空气终于变得清新。我路过一个小镇,此时天光微醒。小镇就在国道的两边,黑色的汽修店和彩色的洗浴城夹道而来。看来这个镇子所有的商业都是围绕着这条国道上过往的卡车司机。我看中了一家金三角洗浴城,因为这是唯一一个霓虹灯管都健在的洗浴城,不光如此,它下面的“桑拿”、“休闲”、“棋牌”、“客房”、“芬兰”这五个标签也都还亮着。

我将1988停在霓虹最亮的地方,推门进去。保安裹着军大衣背对着路睡在迎客松的招牌下的沙发上,前台的服务员不知去向。我叫了一声服务员,保安缓缓伸出手,把军大衣往空中一撩,放下的时候那里已经半坐着一个女服务员。服务员边整理头发边梦游一样到了前台后面。我微感抱歉,问道,姑娘,看你们上面亮的灯,什么是芬兰啊?

女服务员面无表情道,身份证。

我说,身份证我没带。

她终于有了一点表情,看了我一眼,说,驾照带没带?

我说,驾照我也没带。我就住一天。

她说,不行,我们这里都是公安局联网的,你一定要出示一个证件。你身边有什么证件?

我掏了全身的口袋,只掏出来一张行驶证。我很没有底气地问道,行驶证行么。

不想姑娘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我生怕她反悔,连忙将1988的行驶证塞到她手里。她居然将1988的发动机号天衣无缝地填在了证件号一栏里,然后在抽屉里掏了半天,给了我一把带着木牌的钥匙。她向右手边一指,冷冷说道,楼梯在那里。

我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又看见了迎客松下睡着的保安。整个过程里他丝毫未动。服务员关上了抽屉,突然间他又拉开了自己的大衣。妈的这也太自动化了,我暗自想到。女服务员突然对我说道,芬兰就是芬兰浴。

我强笑了一声,玩笑说,这样我就懂了,干吗没加一个浴字呢?

服务员藐视着说道,这两个字两个字都是两个字,这是排比,这不好看吗。

我正要继续提问,只见躺在沙发上的那一位挥了挥翅膀,女服务员马上识趣道,不跟你说了,你自己上去吧。

我打开房间门,环顾这房间,发现也许是我的期许太低,我觉得这个地方还算不错,缺点就是窗户很小,而且因为在二楼的缘故,它被六根铁栏杆包围着。此时天光要开,外面是一棵巨大的树木。我躺到床上,正要睡去,突然间有人敲门。我下意识地摸了口袋,以为是有东西遗落在登记台上,除了1988的钥匙在桌子上以外,其他一切安在。我对门口说,谁。

门口传来女声,说先生请开门,让我进来详谈。

我想这个时间,这是什么妖精,于是伏在门边,问道,你是哪位,什么事情。

女声说道,先生,我是珊珊,让我进来你就知道了。

我顿时明了,这是特殊服务。我决定透过猫眼先一窥姿色。但是我发现这个酒店的门上并没有猫眼。这下只能开门见“珊”了。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去过很多城市,遇见酒店色情服务一般在猫眼里看一眼就回绝了,当然,我也放进来过两个,那是因为她们漂亮。我认为只要我开了门,哪怕进来一头猪我也必须挺身而出,因为我们已经瞧见彼此的模样,我怎能看见我要将她撵走时她脸上的失望。在这个旅程的开始,我就赌一次天意,门外的姑娘是我喜欢的类型。于是我打开了门。

珊珊长得非常普通,但我已经不好意思驱逐她。出于礼节,我也必须上了她。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刚问完我就发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马上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名,不是艺名,你叫什么真名。

Un mundo desigual
que la juventud no comprende
se abre
como si fuera una flor
para enseñar su corola, pistilo y estambres.
En este debate
 algunos humanos entienden
que es el momento 
de demostrar al  mundo
que la libertad 
es algo más que dogma y creencias
y de esta forma Han Han
se vuelve rebelde
y con su "coro de solistas"
relame las paredes de un muro tan grande
que parece imposible
que nadie pueda saltarlo 
por mucho impulso que coja en el aire.
Es la juventud rebelde,
venga de donde venga
y se llame como se llame,
ya sea en país de dragones o de orangutanes,
la única que podrá salvar al mundo
y sacar a la humanidad hacia adelante.

Un coro de solistas
con más arte que cante
lanza una revista
en un mundo dominado
por los que se creen
amos y señores del engranaje 
que mueve 
todo lo que se pone a su alcance.

Autor de la poesía: José Vte, Navarro Rub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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